人的生存不是只靠食物,而是從上帝的話中尋求力量。
今早,是大女兒人生的第一次畢業典禮,雖然在赴約的過程中,與妻和小女兒有過不愉快,我也只能默默接受及安撫自己的心靈與小女兒的心靈;但無法觸及妻的心靈關懷,任由時間先沖淡之。
步入會場,典禮開始,每個孩子,包括我家的大女兒依序入場,為畢業拉開序幕,眼光所及除了真實還有鏡頭攝及的畫面,為自己孩子紀錄成長的時光是每位在場家人下意識的行為,我也不免俗舉著手機,點開錄影,抓好視框及主角,紀錄她的身影話語。
時間過得快,然又有點鼻酸擒淚,心念一動,竟憶起六年前呱呱墜地不到30分鐘就來到人世間的嬰幼兒,已經長到110多公分高了,妻還不時會回顧襁褓之中她口愛的樣貌來療癒自己的心,在對孩子發脾氣後,還有一絲絲理智與母愛堅持下去跟孩子做道歉、說對不起、原諒彼此的良善溝通。一旁的我,有時覺得很玩味,而當為父的我也淪落得如此時,也能體會當下妻想嚴管又不想損愛的矛盾情緒,而再為旁觀者的妻是否也會覺得很「玩味呢?」反正,父母言教身教都是難題啊,希望以後兩位千金還能多多指教。
一個早上到用完午餐,畢業典禮也就這麼劃上句點。下午,三女們與乾媽、學弟去往鹿港場勘,我則選擇留在家,進行持誦經文及工作上的文書工作。獨處,往往會看見自己一直忽視的東西,它們等的就是一刻,連忙跳出竄升襲擊我的火候,焦慮、憂憤、恐懼如影現身,奸笑地說終於讓你逃不到了,直球對決吧!
第一球,好球入袋,揮棒落空;第二球,壞球嚇嚇你,持棒來不及動;第三球,不假思索,直接高速直球,好球秒殺;局面兩好一壞,我就受不了,帶著忐忑不安離開受困的自己,就像是場邊的總教練喊暫停,手意示著叫我過去,準備再教育一番。憂憤君與恐懼君連同我,一同被教練叫去先出門散心,回來再說,這一散就是一個小時,至少我跟兩位憂、恐君當下是議和,不再自我讉責、不再自我要求、不再自卑軟弱,告訴自己人本來就不完美,你已經盡力了,也還好你在偏差前就先停下來,審視方向,拉回正向,先讓自己節奏緩緩,找回自己的感覺再上路也不遲啊。就從為自己料理晚餐開始吧。
下廚,果然好多了,青菜蘿蔔豆腐湯,花椰咖哩高麗菜湊一盤,似乎有善待自己了。我準備好了,啟動誦經模式,一遍又一遍地重覆聽誦,一次又一次地讓憂君、恐君、焦君慢慢地也輕鬆起來,雖然他們還是會回嗆,或是圍剿,但底線有留得比較寬鬆廣大。可是,他們尚未沒有離去,就有反叛的可能。我自己也很清楚,議和條款是暫時的,還需要強而有力的正式簽約才行。
上天果然是慈悲的,今晚與大女兒共朗讀《博愛的十字架---耶穌》時,讀唸出<登山寶訓>整段,才安住好我的三君,及我的本心靜下來,一點點的法喜心生出,正是這段:「你們是世上的光。不要隱藏自己的優點,讓祂們像燭光,照亮黑暗的房子。人點燈,不放桌子底下,是要放在燈台上,照亮一家人。」提醒了後學已是點開心燈的人,不要把燈火的溫暖光芒給憂憤、焦慮、恐懼遮罩了,要從封閉的我知我見剔除,照見本來光亮,照亮黑暗的房子透出光明的樣子,因為你就是世上的道光,不要忘了你的優點啊。
這條修行的道路,後學還能再堅持下去,往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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