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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家隔離

          故事一開始,就一男一女。           男倒數兩天後將失業,這近不惑之年,他存有對生命的茫然,自己到底想要的生活事業是什麼總沒認真想清楚過。現在倒好了,預判自己將在48小時後,又重新失敗感的人生。          「唉~不知道何時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工作?」          其實他,一直,真的是一直不敢面對內心的聲音,現實有太多固定枷鎖把他牢牢釘死了,要突破慣性、劣根性,是他一直欠缺的自信。          他轉頭看向女。她剛睡醒,吃著冷掉的炒麵,沒有說話,只有砸砸的啖麵條聲,看起來她很餓,但她又停了一會兒。          「怎麼了?」          「我尿尿了......」          「沒關係。」 男的默默安慰說道,便拿抹布開始清理尿液,褪去她的褲子,叫她先吃麵,等會兒就洗澡了,甭急穿褲,趕緊吃啊。          地上沾有尿的巧拼都被拆起,剛好露出長方形的洞,一時騷味充鼻,男的習慣了,女的也不在意繼續吃著麵。          「這裡還有麵,快吃吧。」          「好的!」女欣然應答,一絲虧欠都沒有。男人見之,心知肚明,默默接受。          女的裸著下半身,開始對著空氣說話。男的偶爾會回頭看著她的背影,露出微笑的眼睛,講「快吃啊」,又復回在電腦前打著文。          女的應聲好,邊玩邊吃,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不一會,女說:「我吃不下!」          「麵還很多呢。真的,吃不下了嗎?這是晚餐」          「我不想吃了」,堅決。          「哪要不要喝甜湯?」          「好,我要喝甜湯」          男盛了一碗,「趕緊喝吧」,去收拾她吃滿地的麵條及殘餘。          「我還要一碗!」          「好」          「哪是什麼?」          「芋頭。要吃嗎?」          「好,我要吃芋頭。」咳了幾聲。          「好了,快吃」          一襲夜幕降臨,點著檯燈的他們,默默進行著日常生活。          父親與兩歲娃女的日常。

有了兩個孩子之後的那些百無聊賴

            ( 親愛的) 不敢說出口了,好久。          好久沒有好好擁抱彼此,最近都只能擁抱自己,不寂寞而有點落寞。默默地,開始各自為孩子忙,分家務,完成交差,不用誰對誰稟報,盡了責任,自以為盡了父母的責任、丈夫太太的責任就好,一切就會好過了。          好過是否意味著,各自平淡過活?不需要溫存,不需要問候,不用相互打氣,免去愛情的夫妻像極了習慣的陌生人活在同居裡,孩子是唯一彼此共有的存因,我在想,直觀地想:如果孩子大了能自理活著了,我們是否也該停止這樣的相處模式呢?          我不敢再問你了。你沈默許久,你不回話許久,你心不在愛情只在親情裡許久,久到我只是個有父親稱謂的陌生男子而已,不是你愛過的男人,不是你想的丈夫,不是你以為孩子要的父親樣子。久久不能言語,久久地,也就沒有話,也就沒有聲音,靜靜,安靜如一道風吹過,無聲無息。          嗨,最近的陌生人,今天孩子又麻煩你帶了,我只想工作忙碌,忘記父親,忘卻丈夫,遺忘愛你的人,僅存身為男人養家的功能,這是我目前活著的信念,我還是個有用的人,是吧?          如果能脫離家庭,不靠一張紙,簽名,蓋章等等流程了完成這個懸念,我倒覺得這是逃避的妄念在作祟,想淨身出戶,;若真有來世,願不再火宅裡修,也不在寺廟道觀院場修,願超脫也。          

念念相續如纏絲作繭

            這種情事,一再發生,這樣子的我也早就習慣,那樣自棄的自己、那樣墮落的自己、那樣懊惱的自己(我得數落自己讓自卑的自己好過,同時欺瞞自大的自己,雙面人)。          有時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卻在案發當中無條件地選擇放縱自己,是享受反骨的高傲刷爆棚感,還是純粹只想證明自己還是活得凡夫一般地劣恨性的存在,癮過了,虛無、空洞如白色的幽靈悄然鑽入心中,像十字鎬呯然扎刺,迸射都是黑煙的負能量,那個真我都不作聲,默默承受默默流淚默默忍受傷痛默默癒合傷口默默等待一切過去默默回到現在默默守候,心裡想哭的情緒像手中黃色氣球飛走的小孩在追著跑,邊跑邊喊邊不知所措的慌亂揪心,可是眼淚卻怎麼也流不出眶外,界線外站立都是指責的聲音,好刺耳好尖銳好見血好好的折磨,小孩的畫面慢慢調成黑白,滴出的血也是濃稠的黛黑,我就縮在這滴黝暗裡,憂悶。          魔來了,凡夫擋也擋不住,祂們超聰明,擅長耍小心機,一不注意就沾黏而難以自拔,而且會一點一點慢慢的侵蝕,從裡面往外來蛀蝕,所以一開始你很難覺察到,那怕一個小小念頭一閃即過都是祂的養份,漸漸地你會習以為常而把這小小歹念養成胖胖的惡念,一旦在第七意識形成意念,就等於生了根,它就開始往第六、五意識去作用,你所能依靠只有身為文明人的理智加以扶住妄動,可是終究是人心善變,一句藉口、一個景現前、一生妄念就把理智拋到腦後,獸心血心如啖噬到甜頭恢復血氣開始群魔亂舞,這樣的你不斷不斷加注合理化的理由把理智淹沒,沒有禁忌沒有界線沒有道德沒有文明沒有慈悲沒有佛性的扼殺一切存有的美好而反面證明自己的作壞有正當性,魔攻陷,人自毀前程。          崩壞往往從一個小點開始,而這小點卻是關鍵,人卻常常不以為意,恍惚帶過從而埋下惡因還不自知,這就是盲點。          魔很厲害,很難請走,畢竟你好佔用就久居此地,非得等你也成魔祂才心滿意足的找一下目標,而那個目標都是你曾經最愛的那些人。為什麼?因為你的改變,受到影響的也都是你生命周遭的人。           魔自召不是沒有原因的,是其來有自。事出必有因,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你還要陷溺於這些假相裡嗎?魔就是在玩你這個弱點。

漫談開始

          本想好好寫些什麼,可是到了鍵盤與螢幕前,反而像呆若木雞,叫不出聲。          這樣子,彷若隔了好久,像國中時為了一篇作文苦思良久一樣,永遠都卡在開頭,字句換了又換,橡皮擦擦了又擦,扭頭搔腦地想寫點什麼,可是話到筆尖就沒水,怎麼也下不出心滿意得的那一個字、那一個詞、那一句最想說的話。白費力氣,又自我放棄。          然而,這種景象到了我這個時候,反而不再陷入那種持續苦思懊惱的嘔心瀝血,到有種重溫青澀、青春的耐人尋味。當時為了寫作,不知道遇到這種「撞牆」情況多少次了,總知道自己開頭若沒有靈感、神來一筆的話,會卡得半死,非得這樣慢慢跟自己聊,聊些閒話屁話雜事顧左右而言他,內心真正想說的真心話才會不經意吐露出來,像躲在門後的小孩,先瞄幾眼,確定沒有問題了,才跳出來「哈」一聲,惹得全身神經、小心眼評批家笑開了,一切才正式進入正題。          是的,我已經流浪許久,在不是自己想要的工作、想要的生活裡,勉強努力去為他人需要而活著,我還沒有為自己活過,至少目前是這樣子。細想來,唯有大學時期,還有那麼一點點時光裡,為自己書寫理想瘋狂過,熬夜寫詩,為創作苦惱,為愛情為寂寞寫過幾首作品,種種年少輕狂的實踐都已成過去。          現在,連打個字都還要想字形,對字詞,校有無錯字,有無用錯詞意,真得差好多啊。這已不是我引以自豪的書寫手該有的本份。          問問自己為何不再寫了?為什麼停筆了?為什麼不再閱讀了?不再做那個想成名的作家了?          是種執著下的自我障礙吧。看不過自己才氣不高,自己只是業餘寫手,搞不出什麼名堂吧,而自我提早放棄。可是,歷經十來年了,除了寫作之外,我看看自己現在也沒活得很好。          有妻有女兒,有家要養,有一份勉強低薪的工作,有一個每天只想趕著念經湊滿一千的我,是在修,也是在藉此逃避那個想真心把生命活得更好的我。現實的骨感太佝僂,抬不起頭,心中仍有遺撼就表示心未清淨,有所執著、耽溺,可能也無法乾乾淨淨回理天吧。          時間真的有限,有時莫名心生哭意,眼淚泛眶,擒不住淚的流下也是微薄。

下一步

            鄭成功大仙曾言:「 今生住佛堂,因七世修行 。」 所以,能住進伙食團的人,至少都累世有修七世。(一世約60年)           但這是前世所積累的佛緣功德,這一世要如何再續佛緣、加強與佛的連接,甚至步上成佛之路而不退轉,都還是得用心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