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老莊記憶的房間



論起老子、莊子,後學心感無為逍遙的生命境界,最為自然與嚮往,常常有世俗困擾便想起「無為」,進而無著心思於障礙,露出淡泊一笑,告訴自己其實這也沒什麼的「無所謂」糊弄混過。

  這是曲解老子的深層意義,導致早期的自己,常流露出一付無所為的隨心自在,其實內心有的疙瘩只是被掩蓋,而非真得轉化淡出、無執。有一陣子,同儕之間都說我笑來就像佛心來的,無所畏忌;然而,回想當時的後學只是把心中起的漣漪選擇了冷處理,甚至到不處理的下下策,那時還自以為高明,得了老子的真傳。久了,也嚮往逍遙之境,可是我明白自己是那種放不開的拘束之人,如何能逍遙天地呢,還只不過是勉強兩手一攤,無奈擠出個自我解嘲的笑容,讓自己從老子真傳中得到釋懷,最終什麼也沒做就以為稱得上「無為」,自我感覺良好。

直到,上了大二學期,有老師開了老莊專門課程,後學去聽了,才明白自己多麼「失之毫釐,差之千里」的大謬誤,一開始就誤會老子的真傳,莊子的逍遙,所以光是讀,不懂其意義,仍是會誤入歧途,更何況是在學修講辦上,不真心、不用心、不信心、不發心去「但用此心」而為的話,便失了「真主人」的主宰,被人識掩蓋天心的自然流露,相信人心發出的感官直覺,那就不是真正的逍遙,而是有依、有存、有執的天使裝著翅膀飛一樣,忘了「本自俱足」,執取外相為法的分別法相,這樣哪是「無為」「逍遙」,正好成了「有為」「困頓」之迷人。

今日,透過林聰碧講師概論「老莊」,令後學重新復習,曾在老莊經典語句中,透析生活現實的無常,重返正常心態去迎接挑戰;然而,走在「道」上,這老莊的意涵又更上一層樓,後學這麼以為吧,就像真主人活在這身假我(肉體)之中,旁有間叫儒家的書房,再過去就有間叫老莊的遊戲屋,若玩累了還有自身的臥房可睡,如此流連生命的時空,亦不失樂趣,也讀出一些屬於這人的況味,和修行修持的功夫要有付出才有累積的成長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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